風順(尼阿尼)

霍安  

※OOC警告

※一點刀

※一點轟出

 

  那是一個天氣還算涼爽的午後，可惜的是辦公室內的氣溫因某位先生壓抑不住的脾氣而逐漸升溫。所幸，其餘助手皆有各自的事務要忙碌，因此無瑕注意到辦公室內有些悶熱的氣氛。

 

  安德瓦將手上的報紙擱在一旁，報紙的一方印有一雙艷紅的翅膀，不管是在路上還是在報章雜誌上都十分引人注目。

 

  前幾日霍克斯解決了一件較為棘手的案子，因而佔據了報紙的一處不算太小的版面。

 

  是的，這份報紙已經是前幾日的了。之後有關霍克斯的消息完全無從得知。

 

  安德瓦雖然擁有霍克斯的聯絡方式，但對于一個根本不需刻意關注，就會不斷為你帶來消息，由大到小微不足道的日常。安德瓦早已習慣霍克斯三天兩頭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像現在這樣耳根清靜的午後，雖然久違地感到放鬆，但安德瓦總覺得內心有甚麼說不出來的怪異感，彷佛自己的心情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操控，這讓不管在職場還是家庭都處於領導位子的安德瓦有些不自在。

 

  時間緩慢地流逝，熬到太陽落下仍是沒見那對翅膀。

 

  入了夜的天空無星無月，只有一團團地烏雲飄蕩，彷佛在夜空搖擺，飄忽不定。

 

  就著這夜晚，安德瓦的性質實在也提高不起來。他進了間居酒屋，看見牆上掛著的菜單寫上雞肉串，向老闆要了兩份，又隨便點了些東西，一人默默喝著燒酒。

 

  安德瓦將菜色掃空，唯獨放著雞肉串的盤子裏留下一支。又是奇怪的習慣作祟，安德瓦皺了下眉頭。

 

  赫然，他見到一雙紅色羽翼，宛如心中有座大鐘打響，咚地一聲後還有餘音搖盪。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凝神關注著那對羽翼的動靜。

 

  羽翼的主人有著安德瓦熟知的一切特色，然而安德瓦卻遲疑了，因為那不是一個正直22歲的青年該有的沉穩氣息。

 

  至少他在以往的霍克斯身上曾未看過。

 

  「安德瓦先生，好久不見了呢。」來者微笑了一下，讓安德瓦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明明站在自己身前的是霍克斯沒錯，但有一股強烈的違和感自腳底直升腦部，突然安德瓦感到一絲畏懼。

 

  當然，這是他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情緒。

 

  「你是誰？」安德瓦警戒地盯著來者，表情嚴肅凝重地開口。

 

  安德瓦很少聽霍克斯提起自己的家庭，也不清楚霍克斯有沒有兄弟，但眼前的人讓安德瓦感覺就是霍克斯本人。

 

  「我是霍克斯喔。」他咧嘴笑了一下，多了幾分沉穩的臉上直直地看著安德瓦，誠心說道：「或許安德瓦先生不相信，但我確實就是霍克斯，來自二十二年後的霍克斯。」

 

  未來的霍克斯？安德瓦覺得自己的三觀被瞬間刷新。若不是他自己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他捏了眼前那個男子的臉頰，用簡單粗暴的方式來確定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

 

  在碰觸到霍克斯的那個瞬間，安德瓦看見他的手直接穿過了霍克斯而撲了個空。

 

  握了握掌心感受這種難以言喻的空虛感，安德瓦真沒想到原來自己思念霍克斯已經到出現幻覺的地步。自己瘋了，這一切都瘋了。

 

  霍克斯彷佛猜到安德瓦的想法，他懇切地說著：「雖然安德瓦先生碰不到我，但我的存在是真實的，我是來自二十二年後的霍克斯。」

 

  「摸不到，那我又該如何相信你？」安德瓦冷冷地說，消極地面對荒唐的此刻。

 

  「這世界上也有很多東西是看不到也摸不到的，可它確實存在，不是嗎？」霍克斯說的堅定，那張成熟的臉上掛著一抹淺笑。

 

 

  安德瓦沉默良久，似乎是在沉澱自己的思慮及心情。

 

  「既然你是二十二年後的霍克斯，那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他神色嚴肅，似乎得擺出這樣的表情他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情緒給控制。

 

  二十二年後的霍克斯自然地往安德瓦對面的位子坐下，「在這之前，安德瓦先生你這烤雞肉串吃嗎？」

 

  安德瓦的連瞬間垮了下來，好一陣子才吐出一句。「你吃吧……」

 

  現在他認為眼前這男人真的是霍克斯的機率提升到百分之八十。

 

*

  「未來的世界因為個性越發多元及改變，導致一些有違常理、秩序的事情發生。其中一樣最嚴重也是最具影響地便是"穿越時空"這項個性。」霍克斯邊吃著安德瓦加點地小菜，一邊訴說著:「我這次能來到這裡就是受了"穿越時空"這項個性的擁有人之幫助。」

 

  「你為什麼要回到過去？」他不認為霍克斯這個享樂主義至上的人會對過往如此執著。

 

  「關於這點實在有點難以啟齒呢。」霍克斯聳了聳肩，「就請安德瓦先生當作是我正執行某項任務吧。」

 

  既然對方不打算開口，安德瓦也沒那個閒情逸致追問到底，他看著那張又經歷了好些年歲月風霜的臉，莫名地由心中泛起陣陣心疼。

 

  「二十二年後，也就是說你現在和我同年吧？」安德瓦抿了一口溫酒，掩蓋讓他覺得害臊的憐惜情緒。

 

  「這麼說起來的確是呢！」霍克斯的語氣瞬間變得興奮，就算過了二十二年也沒有消磨掉他這份隨著心性的自由。

 

  霍克斯咽了口口水，面色有些不自然。「該怎麼說呢……自己跟安德瓦先生同齡還真是讓人莫名的害羞呢。」

 

  安德瓦的臉色又刷地變得鐵青，看來他們之間的腦迴路並沒有因為年齡而相近，他仍是搞不清楚霍克斯的大腦是如何運作的。

 

  這場飯局很快的結束了，安德瓦與霍克斯在街頭上行走，然而，一向人氣很高、走在路上都會被一群粉絲圍繞，要求拍照或簽名的霍克斯身旁竟然完全沒有動靜，彷彿他不存在於這個世界般，被眾人給忽視了。

 

  安德瓦對於這異常景象感到困惑，於是開口問道：「為什麼他們都看不到你？」

 

  霍克斯疑惑地看向了安德瓦，「看不到嗎？」他不信邪地走到一位年輕人面前打了招呼，年輕人卻直接穿越他的身體向前走去。

 

  霍克斯愣了愣，隨後帶點幸災樂禍的朝安德瓦一笑。「真的看不見呢！」

 

  「你笑什麼！」安德瓦還真是不懂眼前這男人的想法。

 

  「這很有趣啊，安德瓦先生。」霍克斯賊兮兮地一笑，「這樣我就可以做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呢。」

 

  「你這傢伙真的是英雄嗎……」安德瓦不禁為這番出自英雄嘴裡的言論感到不安。

 

  「真是的安德瓦先生，我可是貨真價實的No.2呢！這你也是知道的對吧～」

 

  起先安德瓦並沒有覺得異常，後來被察覺這話出自於二十二年後的霍克斯的確有些奇怪。

 

  「二十二年後，你還是No.2嗎？」

 

  霍克斯又擺出了成熟的淺笑，讓安德瓦覺得有些陌生。他淡淡地開口：「二十二年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呢！但是礙於"穿越時空"的這個個性的限制，我無法告知你太多有關未來的事情。不過，未來的我從沒有當過No.1這點是無庸置疑的。」

 

  霍克斯擺出了他的招牌笑容，「畢竟No.1這位子怎麼看都不適合我嘛～」

 

  安德瓦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因為他總不由得猜想自己的未來到底是甚麼樣子。

 

  「啊，安德瓦先生，告訴你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霍克斯的話語強行打斷安德瓦的沉思，安德瓦緊繃的臉頰也頓時放鬆了些。

 

  「你的兒子焦凍君啊，他在未來是個了不起的英雄呢！而且，他身旁還有愛人支持，過著幸福的生活。」

 

  「愛人？」身為兒子控安德瓦不禁想打聽，轟焦凍的戀人到底是甚麼模樣。

 

  「他也是一位英雄，是個溫柔且強大的人。」霍克斯自然也知道安德瓦的想法，於是雖然不能將名字道出，但霍克斯還是努力地去描述這位轟焦凍的愛人。

 

  「是嗎……」安德瓦的嘴角不禁勾了個笑，是充滿著對孩子的寵愛，為人父親的笑。

 

  「安德瓦先生真是個兒子控。」霍克斯開玩笑般地說著，但明顯感覺的出來語氣中帶著一些醋意。

 

  可是遲鈍如木頭的安德瓦自然不會發現霍克斯的小情緒。

 

 

 

  兩人又這麼並肩走著，直到安德瓦抵達自己的宅邸，卻發現霍克斯仍舊笑嘻嘻的站在他身旁，安德瓦不禁開口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霍克斯反問，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安德瓦感覺自己頭上冒出了青筋，「你給我滾回九州去。」

 

  「別這麼無情嘛安德瓦先生，你看看現在夜黑風高的，如果我在路上遇到壞人該怎麼辦？」霍克斯厚臉皮道。

 

  「……那你就打敗他啊！」安德瓦的火焰頓時旺盛，他怒吼：「你不是英雄嘛！」

 

  「哎呀呀～」當然，霍克斯的臉皮可是比安德瓦所想的還要厚，幾乎可說是無堅不摧了。「安德瓦先生，英雄也是會被襲擊的啊！而且，沒遇到壞人，說不定也可能遇到風災啊！」

似乎是想呼應霍克斯的話，天空開始落下了些許雨滴。

 

  此刻，轟家宅邸的門口從裡面打了開來，隨後是探出頭的轟冬美。

 

  「父親，你回來啦！」轟冬美熱絡地招呼著，然後像是在尋找什麼般左右張望。「奇怪，霍克斯君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咦？」安德瓦看向身旁的霍克斯，突然想起只有自己一人能夠看得見霍克斯，於是連忙說道：「這裡只有我一人而已。」

 

  「真奇怪，」轟冬美歪了歪頭，「剛剛在屋內聽到了父親的大吼，我還以為一定是霍克斯君在呢。」

 

  安德瓦頓時感到羞惱，語氣堅定地說著：「一定是你聽錯了。」

 

  在轟冬美轉身進入屋內後，仍在外頭的安德瓦對著霍克斯小聲說道：「喂，快點進來啊。」

 

  霍克斯笑了笑，高興地往安德瓦的方向走去。

 

  這短短幾秒內，雨勢變大，安德瓦清楚看見大滴大滴雨水直接穿過霍克斯的身軀而滴落地面。

 

  怎麼會這樣？剛剛不是還能好好吃烤雞串嗎？

 

  安德瓦感到疑惑，還有莫名的哀傷。

 

*

  深夜，外頭的雨勢很大，嘩啦嘩啦的聲音在讓一貫寧靜的轟家夜晚變得吵雜不已。使人不禁聯想到，上天彷佛在清洗著大地，將一些不該存在的物體系去。

 

  霍克斯看著若隱若現的手指，握了握。

 

  看來，時間不夠了啊……

 

  霍克斯翻了個身，面對著正熟睡的安德瓦，他輕輕地伸出手，彷佛像觸碰著此生珍寶般小心地撫上，卻發現手指毫無阻礙地穿越安德瓦的臉頰。

 

  霍克斯笑了，他又悄悄離安德瓦進了些。儘管他的手無法感受到安德瓦的溫度，但他還是撫上了安德瓦的臉龐，然後將自己的唇輕輕地、輕輕地湊上。

 

  果不其然，他的嘴唇會在碰觸到安德瓦臉頰的那一刻穿過。

 

  隨即，霍克斯的唇再度輕輕地、輕輕地往安德瓦的唇湊去，留下一個沒有痕跡的吻。

 

  而後，滿足的一笑。

 

 

  隔天，安德瓦一如既往地吃了冬美準備的早飯，然後到自己的事務所上班。然而，安德瓦的心情與身旁那位相比，簡直是天差地遠。

 

  這都要起因於起床時，安德瓦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霍克斯身上的被褥直接穿過他的身體，而當事人還後知後覺的在睡覺。

 

  這畫面太過衝擊，以至於安德瓦瞬間清醒。

 

  「安德瓦先生，這是不是快要消失的前奏啊？我看小說或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霍克斯一如往常嬉皮笑臉，彷佛置身事外一樣，輕鬆地說著。

 

  安德瓦沉默，然後額上的青筋已經充分顯示他的憤怒。

 

  「如果我消失了，安德瓦先生會不會想我呢？」霍克斯笑瞇瞇地問道。

 

  對方仍舊沒有回答。

 

  ……

 

  打破沉默的是響亮的來電鈴聲，安德瓦聽到電話內容後，連忙起身，整張臉換上了工作時的嚴肅樣子。

 

  趕到現場，發現已經有職業英雄正在與犯人對峙著。

 

  「坂口切信，個性是切割，能將一切物體切割，當然包括人類。」安德瓦聽著其他英雄的分析，不禁皺眉。

 

  真是個難纏的個性。

 

  「他曾經犯下多起殺人罪行，是個很危險的人物，請你們務必要小心。」負責講解的英雄神態嚴肅的說。

 

  「手，他是靠手指碰觸物體才能切割的對吧。」安德瓦朝一旁的霍克斯說著，然而在外人眼中看來，他只是在自言自語罷了。

 

  「是的。」霍克斯點了點頭。由於霍克斯此刻的模樣，哪怕是離犯人一公尺進並朝他做鬼臉犯人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藉著這個優勢，霍克斯更深入的去觀察犯人的個性。

 

  「食指，只有右手食指才能發揮這項能力，所以千萬不要被他的右食指給碰到了，安德瓦先生。」霍克斯認真地說道。

 

  「另外，他的手腳功夫不強，不僅下盤不穩，背後更是充滿破綻。」霍克斯補充。

 

  「嗯，謝了。」安德瓦簡短道。

 

  然而只是這一點，就夠讓霍克斯滿足了。

 

  「安德瓦先生，請咻咻咻地打敗他吧。」霍克斯朝安德瓦勾了個大大的微笑。

 

  「喔！」

 

 

  安德瓦先發制人，用火焰打散了敵方的注意，接著攻擊坂口切信的腿部，使其跌倒，接著讓其他束縛系的英雄幫忙，使控制其動作。

 

  原本看似要膠著許久的戰鬥在安德瓦打頭陣地下很快的就結束了。

 

  犯人被逮捕後眾人也紛紛卸下心防。

 

  「回去吧。」安德瓦朝身旁的霍克斯說道。

 

  「啊！」

 

  就在此時，不知怎麼掙脫束縛的坂口切信瞪著充血的雙眸，驀地朝安德瓦衝來，口中還大喊著「受死吧！」。

 

  反應不及的安德瓦眼看著坂口切信的手指即將碰到自己，心中都已經做好了失去一隻手臂的心理準備。

 

  此時，身旁的霍克斯猛地撲上，坂口切信的手指奇蹟似的碰觸到了霍克斯的身子，讓霍克斯硬生生為安德瓦擋下這一擊。

 

  隨即是火焰燃燒，坂口切信的右手食指被烈火燒得焦黑。

 

  「真可惡，沒想到在消失之前最後一個碰到我的竟然是該死的陌生人。」

 

  意外的，霍克斯的身體並沒有被切割，去而代之的是隨著螢光一點一點消逝的軀體。

 

  直到最後，霍克斯仍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喂，你怎麼了！」安德瓦頓時慌了，也不管身旁的人怎麼看待，他猛地跪下，離倒地的霍克斯更進一些。

 

  「只是要消失了，沒甚麼啦！」

 

  這個時候還……

 

  安德瓦幾乎是怒不可遏的大吼，「不准你給我消失，我可不想用剩下的餘生去想你！」

 

  霍克斯震驚地瞪大眼睛，隨後笑了，嘴角滿是溢出的愛意。「能夠聽到安德瓦先生這句話，穿越來這裡真的值了呢。」

 

  看著對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臉，霍克斯伸手撫上，「放心啦安德瓦先生，我只是要回去原來的時空罷了。」

 

  即使知道是如此，但安德瓦心中那股快要被撕裂般的疼痛還是沒有因此緩解。

 

  「安德瓦先生，最後你能不能送我一個吻當作餞別禮呢？」霍克斯輕問。

 

  一會兒，才等到安德瓦的答覆，「下不為例。」

 

  隨即，是安德瓦彷佛蜻蜓點水般的吻。

 

  「嘿嘿，真是值了！」霍克斯滿足地說道。他看著安德瓦，眼眸中全是安德瓦的身影。「可惜沒來得及跟二十二年前的我說到話，我可要好好交代他，必須更加珍惜安德瓦先生才行呢。」

 

  語畢，螢光散失，那個擁有赤紅羽翼的身影消失無蹤。

 

*

  「安德瓦先生！好久不見了！」稍顯稚嫩的霍克斯從安德瓦辦公室的窗戶出現。

 

  在四十四歲的霍克斯消失之後，隔沒幾天便接到霍克斯的訊息。

 

  原來霍克斯這幾天消失的原因是被擁有"做夢"個性的敵人給陷害，導致這些時間都在做夢，所幸身體並無大礙。

 

  「安德瓦先生，我還夢到了我和安德瓦先生同齡呢！而那個四十四歲的我還交代我要好好珍惜安德瓦先生。」

 

  正吃著霍克斯帶來的葛餅的安德瓦頓時嗆到，連忙捶著胸膛，好讓自己好過一些。

 

  霍克斯失笑，遞給安德瓦一瓶水。「安德瓦先生你吃慢點，沒有人會跟你搶的啦。」

 

  安德瓦怒瞪霍克斯一眼。

 

  霍克斯自然是忽略了安德瓦眼神中的怒意，他笑瞇瞇地說道：「不過不用他說，我自然會很珍惜安德瓦先生！」

 

  安德瓦：……

 

*

  「霍克斯，你知道穿越時空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在施展個性前，一個男人嚴肅地對著霍克斯說道：「性命因此會折半的啊！」

 

  「沒關係，反正我接下來的餘生都用來想念安德瓦先生了，那麼長度到顯得不那麼重要。」霍克斯坦然一笑。

 

  「真是，沒想到這麼自由的你，也有被束縛的這一天。」

 

  而且還是霍克斯主動被束縛的。

 

  被愛情。

 

  「要自由之前，也得先讓我的世界變得完整嘛～」霍克斯勾起那個招牌笑容，「所以，我甘之如飴。」

 

  ……

 

  ……

 

  回到原先時空的霍克斯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流逝。

 

  翌日，他買了束鮮花，一盒葛餅，放在身旁空無一人的椅子上，語氣輕柔地對著椅子上頭的照片說道：「我也是一樣喔。安德瓦先生消失了，我就會用剩下來的餘生去想念你。」

 

  椅子上的照片中有印成熟的霍克斯以及一個白髮卻仍可看出當年風光的老年男子。

 

  有了安德瓦，霍克斯的世界才會完整。

 

  而霍克斯也才會在他的世界中自由翱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