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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為SK8的藍加X曆

*有破車,未滿18的朋朋請勿觀看

*OOC注意

 

 


  「藍加!不要,藍加!」

  睜開雙眼,曆大口大口地想要取得四周空氣。

  急促的呼吸以及起伏劇烈的胸膛,說明著情緒尚未平靜。曆愣了幾秒,直到身體漸漸找回知覺,這才有精力去端詳別的事物。

  他看了看上頭的天花板,一如既往,是木頭的顏色。此外,自窗口斜照的陽光將房內塵埃照的閃耀,這點也是如同以往熟悉。

  「……是夢?」那股驚悚的後勁未消,曆緩緩坐起身,他盯著不斷顫抖的右手,並試圖理解方才發身的一切。

  他似乎做了個惡夢,然而睜開眼的瞬間,就已然忘卻。

  只留下一個名字。

  「藍加……」

  突然,一聲鳥鳴響起,打斷了曆的思考。

  「糟了,上學要遲到了!」

  意識到時間的急切,曆幾乎是彈起了床,然而在他站定後,卻有種衣物輕飄、摩娑的感覺。接著,他注意到了,下身不知為何十分通風,簡直像沒穿一樣。

  低頭一看,只見一件年代已久、隨處可見補丁的素色連身裙勘勘套在身上。

  曆拉起裙擺,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他幾乎是吼得出聲:「這是甚麼!」

  「吵死了,仙杜瑞曆!」外頭傳來了明明是男聲卻刻意扮得嬌柔,比女性還要做作的怒斥:「既然起床了就趕緊來做早餐!」

  對齁,他現在是仙杜瑞曆。

  曆感覺到記憶一層層回復過來。他名叫仙杜瑞曆,本來是伯爵千金,但由於母親離世,父親因此娶了「後母」來經營家裡。就這樣,後母帶著他與前夫所誕下的兩個「姊姊」來到了仙杜瑞曆的居所。

  然而,好景不常,父親再迎娶後母後,因為馬車事故不幸喪命,本就不太富有的伯爵一家也逐漸沒落。更加令人難過的是,本仗著父親臉面,不敢隨意對待仙杜瑞曆的後母也因為父親逝世而顯露本性,開始與兩個姊姊欺凌著仙杜瑞曆。

  這樣的日子直到某天,王國為了從雪之國遠到而來的藍加王子所舉辦迎賓舞會開始,與那位王子的相遇,讓仙杜瑞曆的生活有了一絲轉變。

  可是,就如同老天爺也仇視著他一般,在王子與仙杜瑞曆相逢的那天,王子竟然被愛抱夢國王給擄走了,並囚禁在佈滿著荊棘的高塔中。

  仙杜瑞曆可謂是萬念俱灰。難得在這黯淡的生活中,終於出現一絲光明,可再還沒抓住這束光明的瞬間,又被濃重的烏雲所遮掩,再度回歸於黑暗。

  他何嘗不想拯救王子?可他一介嬌弱女子,除了洗衣做飯拿走,又有甚麼值得拿出來說嘴?

  更別提對手雖然被驅逐出境,但好歹也是這個國家的前君主。

  於是這段期間,仙杜瑞曆總是渾渾噩噩,數著睡著的日子,再惋惜被噩夢驚擾的難得睡眠。

  不得不說,仙杜瑞曆有著遺傳自他生母的美貌,尤其是那艷紅如朝陽的頭髮,更是讓人不由得駐足回首。更有傳言說,當時仙杜瑞曆的父親就是被這頭紅髮所吸引,並深深愛上了仙杜瑞曆的母親。不過這項傳言,早已無法證實。

  這些日子的摧殘,不只讓仙杜瑞曆白皙的肌膚變得枯黃,紅髮也不如往日那般耀眼,看著就如同在陽光曝曬下的枯樹枝,乾燥且毫無生氣。

  仙杜瑞曆的模樣轉變之大,家中的那三母女又怎能不察覺?他們會欺負仙杜瑞曆,最根本的原因是他那望其項背的美貌,然而現在的仙杜瑞曆如此狼狽,倒是讓他們生起了些微的惻隱之心。

  但是,就如同前面所說,因為對手過於強大,他們無可奈何。

  看來今天的自己再度被惡夢喚醒。仙杜瑞曆嘆了口氣,認命地穿上他那破爛的工作服,轉開自己的房門。

  又是索然無味的一天。

  *

  餵飽了繼母及姊姊們後,仙杜瑞曆端著他慣用的掃帚,前往自家大門,打算替被落葉積滿了的門口稍作整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那裏,有著身披黑色斗篷,將自己從頭到腳都遮得嚴實的男子佇立一旁,似乎在等待某人的道來。

  畢竟是自家門口,仙杜瑞曆也不好無視,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招呼道:「你、你好,請問哪裡找?」

  「我是來找你的,仙杜瑞曆。」神秘男子稍稍拉開掩住面容的斗篷,露出他俊秀的臉龐。

  仙杜瑞曆見了來人,一驚:「你是……侍從長大人!」

  「請小聲一點,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侍從長,也是愛抱夢國王的前家臣,忠,正出現在他的眼前。

  忠以食指抵唇,做了噤聲的姿勢,緊接著,壓低聲音道:「由於我是偷偷出來的,還請您務必保密。」

  仙杜瑞曆連忙雙手摀住自己的嘴,用力點頭。

  忠確認四下無人後,朝著曆說道:「那麼,先為我的不請自來道歉。」他微微欠身,繼續說道:「仙杜瑞曆小姐,還請您務必要拯救藍加王子。」

  一聽到那人的名字,仙杜瑞曆不由得激動起來。「藍加……藍加王子他怎麼樣了!?」

  忠按住了仙杜瑞曆的肩頭,似乎想要表達安撫之意。而後,他沉聲說道:「愛抱夢國王用了禁忌的魔法凍住了藍加王子的內心,若是繼續下去,藍加王子將會成為只剩下軀體的空殼子。」

  「什麼!?」仙杜瑞曆不可置信失聲叫道,他沒有想到藍加王子竟遭受著這般酷刑。

  「愛抱夢國王為什麼這麼做!?」仙杜瑞曆緊抓著面前的男人,搖晃他的身軀,「藍加他……藍加他還好嗎?我該怎麼做才能拯救他!?」

  「請冷靜一點,仙杜瑞曆小姐。」忠按住仙杜瑞曆的雙手,神色嚴肅的說道。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仙杜瑞曆連忙站穩身子。畢竟面前站著的也是身分不知比他高貴上幾倍的侍從長大人,儘管自己曾是貴族,也不是可以隨意對待這位大人的。

  「我為我的失態感到抱歉,侍從長大人。」仙杜瑞曆低垂下頭,擺出一副歉疚的表情。

  「無礙,」忠拍了拍自己被抓皺的披風,聲音依舊平淡:「只是希望您能聽進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請、請說……」彷彿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殺氣,仙杜瑞曆乖順地點頭。

  「愛抱夢國王為了囚禁藍加王子,所以用了禁忌魔法冰封住他的內心。至於能夠解開這個魔法,救下藍加王子的,就只有傳說中的『真愛之吻』可以辦到。」

  「真愛之吻……?」仙杜瑞曆歪頭,愣愣道。

  「是的。」忠點了點頭,「因此,能夠拯救藍加王子的就只有你了,仙杜瑞曆小姐。」

  「只有我……」雖然不明白真愛之吻代表的是什麼,不過侍從長大人都說了能夠拯救藍加,那自己無論如何也去試試看。

  「我、我該怎麼做!?」仙杜瑞曆問。

  「前往這城外的荊棘高塔,並且打敗愛抱夢國王。」忠回答道。

  聞言,只見仙杜瑞曆的臉色又黯淡下來,他心虛道:「但是……我該如何打敗他?」

  或許是早已猜到對方會是這種反應,忠從口袋中摸出了某樣東西,並且塞到仙杜瑞曆手中,道:「這是能夠打敗愛抱夢國王的秘密武器,請務必保存好。」

  「這是……」仙杜瑞曆看了手中握住的物品,突然感覺全身湧出信心。接著,他朝忠一鞠躬,「感謝侍從長大人的幫助,我一定會成功救下藍加王子!」

  忠聽聞這番話,嘴角不禁勾起淺笑,他說:「那麼,我將期待您的道來。」

  說完這番話後,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忠一下子就失去蹤跡。若不是手上還握著所謂的『秘密武器』,想必會將方才的相遇,只當作是場天真的白日夢。

  既然如此,仙杜瑞曆小心地收起從侍從長那裏得來的物品,然後緊緊握住雙手,作出能為自己鼓舞的姿勢,在內心默默立下誓言。

  一定……要將藍加王子從愛抱夢國王手中救出來!

  *

  「你到哪裡去了?」

  夕陽西下的天空,宛如火燒的叢林般呈現一片橘紅,而沐浴在這樣的照耀下,此刻站在高塔窗旁的那人也身處火海般,令他不禁想到狩獵女巫的慘忍行動。

  當然,這已經永遠沉入歷史中了。

  面對主人詢問,身著騎士制服的忠不得不回答。於是他低頭,道:「不過是到城外辦一些例行事務。」

  「是嗎?」有著藍色頭髮的高大男人挑眉,充斥著探究的銳利雙眼盯著眼前地下屬,彷彿能夠看穿他的內心般。

  忠的背後,有一滴冷汗滑過。

  「算了。」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這句話得到緩解,藍髮男子撇過頭,望向別處。

  那雙殷紅如珠寶的眼眸裡,有著近乎瘋狂,名為執著的狂熱。

  忠垂下了雙眸,試圖掩蓋眼中的落寞。

  不久,夜色降臨。

  是個無月的漆黑夜晚。

  ***

  那一個夜晚的仙杜瑞曆,也許是因為緊繃的心難得獲取些微慰藉,他睡得很沉、很香,整晚無夢。

  隔天一早,仙杜瑞曆在外頭還瀰漫霧氣,甚至鳥兒都還沒甦醒之時,便悄悄起身,穿上他那一如既往的破舊裙子,思索了一下,起身前往廚房。

  於是在大姊——薰打著呵欠來到大廳時,只見一個頭頂鐵鍋,手舉鍋鏟及平底鍋,『全副武裝』的仙杜瑞曆心滿意足地收拾著行囊的模樣。

  這衝擊性的畫面瞬間把薰身上的瞌睡蟲給嚇跑,他不禁扶了扶眼鏡,再三確認著眼前那個詭異的存在。

  「你在做什麼?」薰皺著眉頭,緩緩走下階梯,邊問。

  注意到後方傳來的聲音,仙杜瑞曆回頭,道:「薰姊姊,早安。」

  「早你個頭!」薰怒吼一聲,接著他嚴肅地推了推眼鏡,「給我解釋解釋你這身是怎麼回事!」

  面對著薰的怒吼,仙杜瑞曆難得並沒有因此怯弱,他昂起頭,直視著對方,說道:「藍加王子有危險,我要去救他!」

  聽到這番言論,薰感到些許意外,然而他很快的恢復了鎮定,挑眉斜眼道:「就這你也要去救王子?怕是還沒到城外就得打道回府了。」

  這句揶揄宛如一根刺般狠狠插在了仙杜瑞曆的心頭上,他握緊拳頭,忿忿道:「不管姊姊怎麼說,我都必須去找藍加王子!他現在被愛抱夢國王凍住了心臟,再這樣下去將會變成一具空殼!」

  「你說什麼!?」薰這下子也無法保持鎮定,雖然他對藍加王子毫無興趣,可背後的銀山卻十分引人目光。

  一下子,薰的腦袋就描繪出了「救王子→王子答謝→發家致富」,這般美好的藍圖。

  他三步併作兩步地奔至仙杜瑞曆面前,輕輕拉起對方的雙手,溫柔且堅定道:「身為姊姊的我怎麼能令如此惹人憐愛的妹妹獨自一人前往危險的場所呢?就讓我陪伴著我們可愛的仙杜瑞曆一起去就藍加王子吧!」

  「姊姊……」單純的仙杜瑞曆三兩下就被薰的演技哄騙,目光含淚。

  他沒想到,原來姊姊如此在乎著自己。

  就在兩人上演感人熱淚的姊妹情深時,一個龐大且突兀的身影驀地出現在兩人眼前。

  那是個有著墨綠捲髮,全身皆是飽滿肌肉,猶如健美先生一般的男人。

  男人顯然完全不在乎自己貌似打斷了什麼氣氛,他勾起燦爛的笑顏,道:「早上好!聽說你們要去城外,也算上我一個吧!」

  薰一見到男人,和平的面孔瞬間猙獰,額上青筋暴起,他憤怒道:「哈?大白天的說什麼夢話?是不是還沒睡醒,需要我來幫你好好『清醒』一下啊?混蛋魔法師!」

  「我看沒睡醒的人是你吧?別以為心中那點算盤我不知道,四眼田雞!」身材健美的男人不服輸地反駁。接下來可想而知,兩人就這麼爭吵起來。

  仙杜瑞曆看著彷彿孩童般爭執不休的兩人,連忙切入其中制止,「請兩位先別吵了。」接著,他看向綠髮男子,道:「魔法師先生,請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魔法師虎次郎瞥了仙杜瑞曆一眼,笑道:「都說了,我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哼,八成也是居心不良。」薰偷偷撇嘴道。

  「你!」

  就在兩人的戰爭一觸即發時,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驀地響起:「你們大白天的在幹什麼?」

  「MIYA姊姊!」仙杜瑞曆看到來人,驚呼道。

  只見仙杜瑞曆的二姊——MIYA正抱手環胸,趾高氣昂地站在階梯之上。

  「大清早就聽見有人在外頭吵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MIYA顯然十分不悅,眉頭緊緊深鎖,一副正發著起床氣的樣子。

  「對不起MIYA姊姊……」仙杜瑞曆乖巧地道歉。

  「算了。」見到那副模樣的仙杜瑞曆,MIYA氣也消了。他緩緩步下階梯,「所以你們是為什麼聚在這裡吵鬧?」

  「MIYA姊姊,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仙杜瑞曆向MIYA講述了昨天從侍從長大人那裏得到的消息,不過他刻意掩去與侍從長會面的部分,以免惹事生非。

  MIYA聽完仙杜瑞曆的講解後,點了下頭,斬釘截鐵道:「既然如此,我也要跟。」

  「咦?」仙杜瑞曆驚呼。

  MIYA理所當然道:「你們都走了,不就代表我要和母親大人兩人待在家裡?我才不要!」

  「沒有錯!」突然,又一個粗曠許多的男人嗓音響起,吸引眾人目光。

  仙杜瑞曆尋聲一看,「母親大人!」

  「你們想拋下我一人前往哪裡?」仙杜瑞曆的繼母,薰和MIYA的母親——シャドウ正雙手插腰,橫眉豎目地傲視下方眾人。

  「呿。」薰一咋舌,早知道就趕緊帶仙杜瑞曆出門了,現在嚷嚷要跟隨的人們都可能成為瓜分他的金山的對象!

  不過仙杜瑞曆並沒有注意到薰的情緒,他環顧了眼圍繞在身旁的眾人,勾起了個燦爛的微笑。

  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被這麼多人在乎著。

  瞬間,他的內心如湧泉般,滿滿的幸福及喜悅洋溢,甚至空氣的每個小分子都彷彿為他鼓舞般,嘴裡是說不出的感激。

  最後,他道:「謝謝大家!」

  於是,一行人就這麼踏上旅程。

  *

  藍加王子的所在之處,為惡之皇帝愛抱夢被流放到的荊棘之塔中。

  「這就是……荊棘之塔?」仙杜瑞曆眨了眨眼,一滴冷汗自臉龐邊緣滑過。

  目光所及之處無不是茂盛、無數尖刺交雜的荊棘叢生,宛如天然的守衛誓死保護著其中高塔般,純潔的白花點點,竟產生出了異樣的美感。

  「這可真是驚人……」薰推了推眼鏡,同樣語帶嘆息。

  一旁的MIYA似乎感到寒冷,貌似是不知從哪來的陣陣陰風讓他渾身難受,他抱怨道:「濃濃惡趣味啊……」

  「來者何人!」突然間,一個守衛裝扮的人大聲喝斥,緊接著一群同樣為守衛裝扮的人提刀上前,自左右兩邊將他們團團圍住。

  「糟了!」魔法師虎次郎叫道。眼看即將落網,他連忙掏出了啞鈴,竟然就這麼做起訓練。

  「你在幹什麼!」薰看不下去,朝他怒吼。

  「這是施法的程序!」虎次郎繼續舉著啞鈴,隨即,那些守衛的上空竟凝結了一小塊烏雲,將相伴而生的豆大雨水淅瀝嘩啦落下,制止住了守衛們的步伐。

  「好鹹!我的眼睛!」

  「酸雨!這是酸雨啊!」

  守衛所在的方向紛紛有如此慘叫傳來。

  不知為何,眾人一時沉默,紛紛避而不談那些雨水的成分。

  「總而言之,我們快走吧!」MIYA著急道。

  一行人越過了看守高塔的守衛,順利來到了高塔的正門口。然而,敞開的門側竟也有數名守衛看守,令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

  「來者何人!」守衛們注意到仙杜瑞曆等人,持刀奔來。

  在必經道路上的守衛們無可避免,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各位,這裡交給我!」シャドウ這時一個閃步來到前頭,緊接著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鐵釘,一股腦灑到朝守衛步來的路徑上。

  接著……果不其然,聽到了陣陣慘叫。

  「惡劣……」MIYA默默吐槽,並擺出嫌惡的表情。

  「說甚麼呢!這些可都是我珍愛的防狼神器。」シャドウ回頭反駁道,隨即他又拿出了上頭印有骷顱頭的恐怖噴霧,對那群哀嚎不斷的守衛再度出擊。「看招!」

  「好可憐……」仙杜瑞曆看著那群士兵,投以同情的目光。

  薰推了推眼鏡,於眼前的景色簡直不忍直視,他道:「我們趕緊走吧。」

  眾人成功踏入城內,這時仙杜瑞曆一臉擔憂,朝著在後頭阻止守衛追上的シャドウ喊道:「母親大人,請萬事小心!」

  「放心,交給我吧!」シャドウ回以了堅定的眼神。

  就這樣,一行人在シャドウ的殿後下,成功來到了高塔內部。

  *

  這座塔不似外觀看上去那般老舊,相反,它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彷彿這昭告著這裡的主人有多麼一絲不苟,讓穿著本就破舊的仙杜瑞曆更感到格格不入。

  「你們是誰?」女僕裝打扮的侍女注意到仙杜瑞曆一行人,冷著臉,一副公事公辦地問:「可有訪客登記?」

  「沒有……」仙杜瑞曆有些慌張,他並不知道原來進到這裡還需要登記訪客,頓時有些尷尬,說道:「我是來找藍加王子的,請問能讓我見見他嗎?」

  「很抱歉,沒有訪客登記是無法讓你們進去的。」女僕微微欠身,恭敬道。她將身體擋在通往電梯的入口前,顯然絲毫不打算通融。

  「沒辦法了。」薰推了下眼鏡,義正嚴詞道:「我們闖進去吧。」

  說時遲那時快,薰不知何時拿出了毛筆,迅速在女僕臉上寫下四個大字。

  「速速退散!」

  可那位女僕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拿起了掃帚,毫不猶疑地反擊。

  「小心!」

  虎次郎一個閃身,迅速擋在薰的面前。女僕的掃把就這麼直直打在了虎次郎身上,黝黑的肌膚可見微微泛紅,呈現出掃帚的印記。

  「你傻啊!」薰頓時慌了心神,話語中也多了著擔憂。「怎麼直接擋住了,你不是魔法師嗎?」

  接著,他雪白修長、指節分明的手撫上發紅的肌膚,眉頭深鎖著,輕聲問道:「疼嗎?」

  「不准在我面前卿卿我我!」女僕不知為何被挑氣了怒氣,抄起掃帚又想要往薰和虎次郎打來。

  薰踏步向前,將虎次郎護在身後,拿起他的毛筆再度往女僕而去。

  「無禮之徒!休想得逞!速速退下!去去武器走!急急如律令!」

  瞬間,女僕臉上猶如被烏賊的墨汁洗禮過一般,黑到五官都無法看清。

  「你們,趕快走!」虎次郎朝著後頭的仙杜瑞曆以及MIYA吼道。

  MIYA比仙杜瑞曆還要早些反應過來,他一把拉起愣神的仙杜瑞曆的手,在薰及虎次郎的幫助下成功搭上電梯。

  也虧得這個看似老舊的高塔竟裝設電梯,仙杜瑞曆及MIYA風雨無阻來到了高塔最上層,也就是愛抱夢國王的所在之處。

  為何他們會如此確定愛抱夢國王的所在呢?

  「MIYA姊姊,這個國王辦公室是甚麼意思?」仙杜瑞曆指著比較其他樓層還要來的大,且用艷麗紅色區別的樓層按鈕,朝一旁的MIYA問道。

  「應該就是國王在的地方了吧?總之先去那裏吧!」MIYA抱持著橋到船頭自然直的心態,按下了那個按鈕。

  電梯急速上升,彷彿十分講究效率般,不久,兩人便順利來到了最高層。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電梯門開啟後,放眼所見只有一隻可愛的橘色虎斑貓趴臥在地,正懶洋洋曬著太陽。

  「?」仙杜瑞曆及MIYA彼此互看一眼,都從對方臉上讀到了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MIYA率先走近那隻可愛的橘色虎斑貓,並認真關注的著那隻貓兒的一舉一動。

  另一旁,環視四周的仙杜瑞曆很快就發現,在貓的左側,還有個木製的大門,門上還掛有門牌,寫著「惡之帝王愛抱夢」。

  「MIYA姊姊,愛抱夢國王好像就在那裏。」仙杜瑞曆指著那扇大門,朝MIYA說道。

  然而對方顯然完全不打算搭理他的樣子,MIYA的注意力全被橘貓吸引,正陶醉於牠柔軟的肉球中。

  「嗯~那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MIYA十分敷衍地說道,接著朝橘貓「喵 」的逗弄了起來。

  仙杜瑞曆無可奈何,只好硬著頭皮朝大門走去。

  「不好意思打擾了……」仙杜瑞曆輕輕推開大門,探頭一看。

  只見一個身著紅色鬥牛士服,臉帶華麗面具的藍髮男人正面著窗戶,似在欣賞外頭景色。

  「等你很久了。」男人說道。他的聲線沉穩,既成熟又顯得體,本該是個讓人舒服的嗓音,仙杜瑞曆卻有種冰涼刺骨的噁心感自腳底發竄到全身。

  男人動作俐落的回過頭,沒有被面具遮住的唇角勾起了個邪魅的笑顏。下一刻,他敞開雙臂,宛如要將仙杜瑞曆環抱般,說道:「歡迎你的到來,既愚蠢又惹人憐愛的灰姑娘。」

  仙杜瑞曆壓抑著顫抖的身體,用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挺起胸膛,說道:「我、我來救藍加王子,請、請把他還給我!」

  「還給你?」藍髮男子愛抱夢聞言,禁不住地大笑起來,而後,他道:「他又是何時成了你的東西?」

   「藍加他並不是物品,當然也不屬於我。」仙杜瑞曆聽出了愛抱夢話語中地嘲諷,他不悅反駁。「但他是我的朋友,我們約好了要一起溜滑板的!」

  「朋友……」愛抱夢聽到這兩個詞,輕藐地哼了一聲,「不過是脆弱又毫無保障的關係罷了。」

  仙杜瑞曆望著愛抱夢,似乎從華美的面具下瞥見有些微悲傷流露,感染了內心純潔無垢的他。

  抹去眼角酸澀,仙杜瑞曆想著此刻肯定正在受著苦的藍加,展現了他的堅強,說道:「你這樣是錯的,在違背他人的本意下擅自將人拘束,甚至冰凍了他的心臟,這都是在傷害著藍加。」

  「這都是為了布置,只屬於我和他的舞台。」愛抱夢又掛起了那個帶著瘋狂的詭異笑容,他走近,修長手指抵住仙杜瑞曆的下巴,輕聲道:「亞當與夏娃的世界,是不需要你這種路人角的存在。」

  「你……」帶著憤怒的字句從仙杜瑞曆咬緊的齒間溢出,他皺起眉頭,儘管內心再怎麼害怕這人,也必須戰勝恐懼才行!

  於是,他從懷中掏出先前侍從長忠交給他的東西,遞到愛抱夢面前。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愛抱夢明顯出現一絲動搖,他後退幾步,對於仙杜瑞曆拿出的東西感到錯愕。

  眼前,是一張小小紙片,準確來說,是張相片,上頭人物是個藍髮小孩,與愛抱夢有幾分神似,卻多了幼童的那股純真。

  「那是我給他的。」

  說話的並非為在場二人,而是驀地出現在門口,看起來沉穩冷靜的男子。

  「侍從長大人!」仙杜瑞曆朝來人開口。

  愛抱夢見了來人,卻不怎麼高興,他雙手抱胸,挑眉冷哼:「竟敢出賣主人,真是隻沒教養的狗。」

  忠聞言,朝愛抱夢微微欠身,恭敬道:「我敬愛的國王陛下,臣不過是向這位姑娘展現了臣的至寶。」

  「至寶?」瞬間,愛抱夢的身體僵硬,愣在原地。不過他很快回神,語帶嘲諷道:「你仍改不掉胡言亂語的習慣嗎?」

  「臣不敢。」忠再度欠身,道:「可藍加王子若被一直處在心臟被封印的狀態,想必雪之國那邊也會有所動作。雪之國的國力強盛,若真發動起戰爭,臣沒有信心能護陛下無憂。」

  因忠的話,愛抱夢一瞬間啞口無言,他又何嘗沒想到這個問題,然而……

  「可這道魔法是解不開的。」愛抱夢說著,話語中帶著幾乎不可覺察的洩氣。他在冰凍起藍加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是無法擁有完整的「他」。

  「讓我來!」這時,仙杜瑞曆向前一步,琥珀色的眼眸中是譬若磐石的堅決。他朗聲道:「無論用甚麼方法,我一定會救出藍加!」

  「沒辦法了。」愛抱夢說道:「他就在這扇門之後。」

  「嗯!」仙杜瑞曆用力點頭,隨即便欲往那扇門前去。可在邁步時,他突然想起什麼般,轉頭走向忠,並將手上相片遞到他手上,噙著笑道:「剛剛說了這是你的至寶,還給你,非常謝謝你借給我。」

  仙杜瑞曆深深鞠躬。

  「……」

  忠看著手上相片,陷入沉思。

  而仙杜瑞曆則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朝藍加所在的那扇門後奔了過去。

  *

  好冷。

  好冷。

  除了漫天飛雪外一無所有的純白世界,彷彿連溫暖都被厚雪覆蓋,隱入其中。

  這裡沒有任何人。

  男孩佇立於天地之間,他搓著雙手。

  什麼都……感覺不到。

  ……

  「藍加!」仙杜瑞曆看見一個少年,他有著如雪般的頭髮,細長的睫毛,本來在那雙睫毛下有著清澈的藍眸,此刻卻因為沉睡而緊緊閉著。

  少年躺在由冰雕塑而成的棺材之中,若不是還能感受到他的鼻息,仙杜瑞曆都要懷疑眼前躺的著,是一個陷入永遠沉睡的靈魂。

  「藍加……」

  仙杜瑞曆心疼地撫上少年的臉龐,感受到的卻是令人心寒的冰冷,絲毫沒有氣息。

  彷彿有人引導般,仙杜瑞曆傾身,緩緩靠向棺材中的人。

  接著,溫暖的唇瓣輕輕點在冰冷的唇上。

  然而,什麼奇蹟都沒有發生。

  頓時仙杜瑞曆感到絕望,真愛之吻的定義他在來到這個高塔前曾經有詢問過身為魔法師的虎次郎,並且在對方有色的眼神下獲得了資訊。

  仙杜瑞曆又等了一會兒,然而棺材中的藍加仍然不見甦醒的跡象,這時內心的幽暗想法再也無法壓抑,排山倒海般朝著脆弱的神經直衝而來。

  『自己不是藍加的真愛……』

  這個想法宛如一個無情的大鐵鎚,毫不留情地擊碎仙杜瑞曆的希望。

  「藍加……」仙杜瑞曆的聲音帶上哭腔,淚珠一滴一滴不斷自琥珀色的瞳中落下,輕輕拍打著藍加冰涼的臉頰。

  就在這時,突然有道聲音自腦海中響起,這種奇怪的感覺令仙杜瑞曆迅速抬起頭,緊張的望向四周。

  「誰?」他問。

  『真愛之吻的力量不夠強大。』那道聲音說。

  「這是什麼意思?」仙杜瑞曆又問。

  『必須要藉由身體交合,可憐的靈魂才得以解除枷鎖。』

  「身體交合……」仙杜瑞曆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就像顆蘋果般飽滿又勾人慾望。

  『去吧,去解救那可憐的靈魂。』

  語落,聲音就像離開他的腦海般,仙杜瑞曆再也沒聽聞任何聲響。

  儘管有些不可思議,但這顯然是一絲希望,得以解救眼前這名少年的希望。

  仙杜瑞曆的目光自少年蒼白的容顏而下,來到了微微突起的腿間。

  略帶遲疑的手,緩緩伸去。

  *

  與冰冷的臉頰不同,溫熱的性器在仙杜瑞曆的手上散發鮮活的生命力,仙杜瑞曆紅著臉,看著比他擁有的、大上了幾分的巨物,眼神中帶上了羨慕的色彩。

  不愧是王子,這裡也是皇室級別。仙杜瑞曆如此想到。

  活了這麼些年,與戀愛無緣的仙杜瑞曆自然也沒有與人有過親密體驗,他生澀地上下撫弄著疲軟的巨物,然而手上的東西也和他的主人一般沒有絲毫甦醒的跡象。

  正煩惱之際,眼角餘光卻瞥見不遠處有著一罐米白色的瓶子,以及一本薄薄的書冊。

  想著也許這本書冊能夠為他突破現在窘境,仙杜瑞曆迫不及待翻開了書冊。但眼前所見,卻是兩個裸體的男人親密接觸的畫面。

  「這是甚麼!?」仙杜瑞曆羞紅了臉,順手把書冊摔了出去。

  直到書冊飛到房間的一角,仙杜瑞曆才後知後覺發現那的確是現在所需的知識。

  無可奈何,他只能重新撿起那本書冊檢視起來。

  再回到沉睡的藍加面前,仙杜瑞曆臉上除了羞澀紅暈,更多了幾分底氣。

  來吧!

  他默默向自己鼓舞。

  首先,他將米白色瓶中,名稱為「潤滑劑」的液體倒在手上,並且朝著自己的後方伸去。

  在書中提到,男人間的性交必須使用到後方的肛門部位,而這瓶潤滑劑能夠令他在擴張著肛門的同時更為順利。

  畢竟剛體驗過藍加的碩大,仙杜瑞曆對於擴張後穴的步驟自然不敢怠慢。

  「嗚……」手指突入帶來的異物感讓仙杜瑞曆發出一絲呻吟,他感受到腸壁正不斷擠壓著手指,似乎想將其排除體外。然而,仙杜瑞曆並沒有因此放棄,他繼續擴張著,也許是上天的憐憫,很快他便能將三根手指納入其中。

  另一方面,仙杜瑞曆伏臥在藍加之上,他的臉對著藍加腿間沉睡的巨物,在邊擴張著後穴時,另一隻手握上那根巨物,紅潤的嘴唇輕輕靠近。

  這是書上記載的另一個方法,藉由口腔的包覆更能夠使對方的陽具勃起,有助於陽具的進入。

  仙杜瑞曆就如同孩童慌忙舔著即將融化的冰淇淋般,他的動作生澀,舌頭也是毫無章法的舔弄,不過口中的陽具幸運的逐漸堅硬起來。

  眼看時機成熟,仙杜瑞曆跨坐在藍加身上,他扶著已經完全勃起、熱得發燙的陽具,對準已經能夠包覆三根指頭的後穴。

  「藍加……拜託了……」仙杜瑞曆的聲音帶上強烈祈求,接著,他沉下腰,後穴一口氣坐上了陽具。

  「啊!」遠大於三根指頭的飽脹感擠壓著仙杜瑞曆的臟器,彷彿肚子都快被戳穿般,眼淚連同著吶喊一同湧出。

  仙杜瑞曆渾身發顫著,這股飽脹感令他幾乎就要窒息。可另一方面,腸壁卻又因為這巨物的突入而感到滿足,柔軟的將其包裹,又帶往了深處。

  仙杜瑞曆大口喘著氣,感受著體內的炙熱。伴隨著逐漸習慣異物的侵入,身體躁動了起來,隱隱叫囂著想要更多的滿足。

  這是本能,在不自覺的情況下,仙杜瑞曆的腰輕輕扭動,緊接著,勢不可擋的快感直衝而來。

  「嗯……藍加……」仙杜瑞曆壓抑著呻吟,他呼喚著面前雙眼緊閉的少年,在罪惡感與快感的交雜下,腦筋似乎也混亂起來。

  也許自己就是如此放蕩的人。仙杜瑞曆想著,他無法抑制瘋狂得索求著藍加的身體。

  「藍加……拜託了……請你醒醒。」眼淚再度滴落,沾濕了少年細長的睫毛。仙杜瑞曆渴求著,他感覺此刻陷入慾望漩渦的自己十分不堪,正無禮地玷汙著藍加的聖潔。

  他無法自拔。

  「抱歉,藍加……但我、我好舒服……」仙杜瑞曆喘著氣,呼息間都染上了情慾的色彩。他不能停止腰部的擺動,任憑著巨物狠狠蹂躪著他的體內,抵住敏感的那點。

  身為一個玷汙了藍加的人,或許這是最後一次與他的親密接觸。

  仙杜瑞曆眼角泛淚,快感即將淹沒他的理智線。在高潮即將來臨的剎那,他輕輕在藍加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接著,滾燙的液體沖刷腸壁,仙杜瑞曆也抵達了高潮。

  他無力的伏在藍加身上,感受著穴內液體不斷流出,懷著複雜的心情,逃避般閉上雙眼。

  ……

  撲通!

  一個突兀的跳動傳入仙杜瑞曆的耳畔。

  他能夠感受到,並非自己,而是對方的心臟跳動。

  太好了……

  如此想著,仙杜瑞曆陷入了沉睡。

  *

  「曆……」

  幽暗的深淵中,彷彿有人正呼喚著自己。

  「曆!」

  純白的天花板,窗外清脆的鳥鳴傳入耳畔。仙杜瑞曆按著瘋狂跳動的心臟,緩緩將急促的呼吸平復下來。

  周遭的景色隨之鮮明了起來,身下柔軟的床、覆蓋著的柔順被窩、有著華麗編織的床幔,這裡是一個不符合他身分,過度奢華的場所。

  「曆……?」

  一旁,傳來帶著遲疑的溫柔嗓音。

  回眸一看,本該在棺材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睜開雙眼,宛如將初雪裝入的瞳孔映出仙杜瑞曆的影子。

  「藍加……」仙杜瑞曆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他一身華麗束裝,就像個高高在上的貴族般,不,他就是一國的王子。

  然而,這樣的王子大人卻牽起他的手,柔聲道:「謝謝你救了我,曆。」

  藍加將手中的溫暖緊緊包覆,這是這份溫暖才將他帶離了什麼都沒有銀白世界,也是這一雙手,讓他體會到了幾乎都快遺忘的喜悅。

  「親愛的仙杜瑞曆,」藍加看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瞳,薄唇在手背上落下一個神聖的吻。他輕聲道:「嫁給我,好嗎?」

  ……

  雪之國的藍加王子要結婚了,對方是個沒沒無聞,人稱灰姑娘的小男孩。

  這個消息一出,震驚了全國上下所有正值碧玉年華的少女,當然,就算並非正值花漾的人也同樣會因此扼腕。

  婚禮辦得很盛大,全國上下的百姓舉國歡騰,處處都洋溢著人們的喜悅。

  「可惡……竟然真的掉到金龜婿……」大姊薰望著舞台上的兩人,忌妒到快要咬爛手帕。

  「想不到最先結婚的竟然是他……」MIYA發出感嘆。

  「嗚嗚嗚……誰以後來做飯……」シャドウ為自己的未來感到焦慮。

  望著兩人臉上的幸福笑容,魔法師虎次郎勾起了唇角。「嘛,這樣也不錯。」

  漫天玫瑰花瓣飛舞,彩帶隨處飄逸,入眼所見是眾人的歡聲笑語,以及眼前手中緊緊握著的那人的手。仙杜瑞曆享受著這如夢似幻的一切,露出了猶如陽光一般耀眼的笑容,讓藍加幾乎快睜不開雙眼。

  「吶,曆。」藍加湊近他的新娘,在耳畔低語。

  「?」仙杜瑞曆瞥了他一眼。

  只見藍加輕輕撫摸他的紅髮,笑得開懷。「謝謝你。」

  謝謝你,找到我。

  「喔、喔。」面對藍加視線中的熱情,仙杜瑞曆仍會感到羞澀,但是隨後他換上了笑顏:「我也要謝謝你,若不是你靠著玻璃滑板找到我,我們也沒辦法再次相遇。」

  聞言,藍加彷彿內心的某處殘餘碎冰又被暖陽融化,變得柔軟。這份悸動讓他緊緊抱住眼前的少年,道:「我好喜歡你,曆。」

  「喔……我、我也是……」

  於是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就這麼畫下句點,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等等。」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音。紅羅縵帳中,可愛佳人端坐,正是大好光景。

  藍加扯開拘束了一整日的領帶,朝床上的新娘傾身前去。這樣的藍加,彷彿舉手投足間也多上了幾分性感,讓在其之下的仙杜瑞曆幾乎要按耐不住躁動的心臟。

  然而,他還是緊緊護著自己的身子,阻擋藍加靠近。

  「怎麼了?」藍加歪頭,疑惑問道。

  「我才想問你要做什麼!?」仙杜瑞曆羞紅著臉,吼道。

  「初夜只有那件事可做不事嗎?」藍加一臉理所當然,他的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說著最蠱惑人心的話語:「我們來造孩子吧。」

  「孩子什麼的……」仙杜瑞曆拉起裙擺,露出為了這場婚禮特意穿上的純白絲襪,上頭綴上精美蕾絲並打上了可愛的蝴蝶結。此外,以冰絲為材質製成的內裏顯然包裹不住精神抖擻的小肉丁,粉嫩的龜頭悄悄露出了一角,垂涎欲滴希望有人垂憐的模樣。

  藍加心神蕩漾,眼前這人看上去純真可愛,行事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大膽,不禁令人想好好玷汙一番。

  「要瘋了。」藍加煩躁地搓揉頭髮,他感覺下身快硬到爆炸,急需緩解。

  「咦?」

  「曆,你真是……」藍加隱忍的嘴角上,扯出一絲性感的弧度。他低語:「總是能令我驚喜。」

  「欸、等等、藍加!就說了我其實是男的……唔……」

  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只感受到滑溜的舌闖入唇齒之間,霸道地在裏頭翻江倒海,強勢地奪取氧氣。

  這時仙杜瑞曆才意識到,這個平日看似人畜無害的王子殿下,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雖然總是穿著女裝,但畢竟仙杜瑞曆也是個男人,也許也曾有過想狠狠佔有某人的慾望,卻不曾料到,自己竟也成了被佔有的那方。

  在藍加步步緊逼的攻勢下,氧氣的匱乏讓仙杜瑞曆感覺到大腦暈呼呼的,像身處迷霧之中飄忽不定。

  「舒服嗎,曆?」

  恍惚間,仙杜瑞曆只聽到染上情慾的嘶啞在耳鬢輾轉。緊接著,不安分的雙手貼緊肌膚,指尖劃過的每處都宛如被點上火苗般,一路遊走而下。

  「等等藍加!那裏是……」感受到敏感的部位被他人掌握,仙杜瑞曆羞澀的臉更加脹紅,這種好似走在繩索上的快感,幾乎要令他名為理智的細線斷裂。

  「曆,真可愛呢。」不曉得是不是一語雙關,藍加笑的純真,為他風流的行為更添加一絲謎樣的性感。他在仙杜瑞曆通紅的臉頰上輕啄,接著彷彿不夠盡興,開始又啃又咬起來。

  「嗯……藍加……」

  「在。」藍色的眸子望著琥珀色的瞳孔,訴盡深深的情愫。藍加低聲道:「多呼喚我的名字。」

  不是令人敬畏的「王子殿下」,而是名為「藍加」的這個人。

  仙杜瑞曆看著那雙晚猶如初雪的眼眸,罷了,天底下怕是無人忍心拒絕這人的請求。

  藍加注意到,曆的動作漸漸少去了抗拒,更多的是順從,這令他感到無比喜悅,也不想再按捺隱忍的慾望。

  手指悄悄探入後頭幽穴,藍加對裏頭的溫軟感到驚喜,彷彿有無數小嘴爭先恐後在吸允著,渴望他的存在。

  「藍加……那裏我自己來就行,不用你來。」雖然自己弄很羞恥,可被別人溫柔服務更令仙杜瑞曆無地自容,他將頭埋入鬆軟的枕頭中,和身上的人提出妥協。

  「不,我希望你能高興。」藍加回答的堅決。他對於這檔事多少有些了解,也知道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懷中之人,這是藍加最不願看到的畫面。

  手指已經入了三根,並仿照性交般緩緩抽插,令仙杜瑞曆不禁溢出呻吟。

  可仙杜瑞曆發現,後穴的空虛感逐漸顯露,他開始想念那種幾乎要窒息的飽脹感,身體也隨著慾望加深而無自覺擺動起來。

  「已經可以了……」仙杜瑞曆羞愧地用枕頭掩住面容,這種搔癢猶如無數蟲蟻啃蝕般奇癢無比,讓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趕快插進來吧。」

  語落,穴內手指突然不再動作,與此同時是更多的空虛感襲來,讓仙杜瑞曆不滿足的扭動身軀。

  好奇對方為何會停下動作,仙杜瑞曆抱著枕頭,悄悄露出一眼窺伺,卻見藍加離自己極近,只要再往前些微,雙脣便能抵住枕頭的程度。

  「讓我看看你。」說著,藍加一把抽出仙杜瑞曆用來當作避難所的枕頭,並且將其扔得老遠。

  這下仙杜瑞曆是無處可躲了,他感覺自己的所有都被暴露在這人面前,像被盯上的獵物般,只能祈禱著對方下手輕點。

  「我怕痛……」仙杜瑞曆囁嚅著,且斜了藍加一眼,佯裝威脅道:「你輕點。」

  藍加見狀,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他的眼神逐漸銳利,若要譬喻,就像是將獵物逼到絕境的獵人一般,眼底是即將爆發的慾望。

  「曆,」他說:「你可真是狡猾。」

  還不待仙杜瑞曆反應,一個巨大且粗熱,猶如火柱一樣的物體闖進他柔軟的後庭之中。

  「啊!」仙杜瑞曆弓起身,感受著巨物的入侵。這種熟悉的飽脹感讓他止不住身體的顫抖,眼角也流下生理淚水。

  他能夠清楚感覺到,裏頭的這玩意兒比初次來的巨大,且此刻還再繼續脹大。

  「藍加……太、太深了……」後庭的腸壁被撐開到極致,成了巨蟒的形狀。仙杜瑞曆感覺再這麼下去,自己就要被捅壞了,連忙搖頭。「不行、不要再進來了!」

  「放輕鬆。」藍加說著,右手摸上仙杜瑞曆彈嫩的屁股,接著欺身上前,將胸前的一點粉紅納入口中。

  乳頭被人吸吮著,本以為不曾感受到快感的器官此刻卻猶如有細細電流竄過,竟也因此得到歡愉。

  這個王子也太會了吧!

  仙杜瑞曆暗自在內心吐槽著。

  「嗯……」一聲舒爽自仙杜瑞曆的嘴角流出。後穴逐漸習慣了巨物的入侵,那種搔癢感又漸漸爬上腸壁,於是身體又不自覺開始扭動。

  藍加感受到裏頭的腸肉開始吸吮著自己的陰莖,足以令人頭皮發麻的快感讓他差點在洩精於此,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鎖住精關,可想要向這個蜜穴狠狠所求的本能已經無力克制。

  藍加直起身,拇指抹去了唇角殘留的唾液,彷彿有情慾流動的雙眼居高臨下,盯著身下那個令他發狂的存在。

  「抱歉。」

  一滴汗水隨著話語落到仙杜瑞曆的唇角。

  緊接著,仙杜瑞曆感受到自己的雙腳被人扣住,隨即,是奮力且迅速,猶如河水潰堤般的操幹。

  「啊、等……等!」滅頂的快感幾乎要將仙杜瑞曆淹沒,連出口的攔阻都因為猛力的抽插撞得支離破碎。「哈……太、快了……」

  「曆。」

  藍加聲音嘶啞。

  「曆。」

  他染上情慾的面容緊緊向著眼前那人。

  「曆。」

  仙杜瑞曆抱緊衝撞著自己的身體,他的手撫摸著如雪般的柔順髮絲,迎合著對方的激烈索求。

  「藍加。」

  情迷意亂的琥珀色眼瞳倒映出戀人的影子。

  「藍加。」

  他與他正在做著最親密的舉動,他們緊緊結合,不只身體,心靈更是前所有未的靠近。

  「曆,我愛你。」藍加捧著曆的臉頰,深情款款說道。

  如此直接的愛意讓仙杜瑞曆又害躁起來,他撇過頭,吞吞吐吐地細語:「……我、我也是。」

  身下的撞擊突然又加速起來,闖入不曾有過的深度。

  「啊……怎麼又!太、太深了,不行、真的不行了!」

  敏感的軟肉被狠狠研磨著,接著巨物在撞擊到更深處的所在,仙杜瑞曆感受到身體即將迎來快感的高峰。

  「藍加,停下……我要!」

  不料此時藍加卻加快挺身的速度,他大開大合操幹著,因舒爽而自嘴邊溢出的呻吟充斥在曆的耳畔。

  「哈……曆,我們一起!」

  「哈啊!」

  一股滾燙的濃精衝破關口,射在曆平坦的小腹上。而後穴則被同樣滾燙的液體沖刷,將他又推向另一個境界的高潮。

  瘋狂的痙攣後,仙杜瑞曆渾身無力,軟倒躺在床上,他感受到一時無法收攏的後穴不斷有液體排出。

  「曆……」一旁,與仙杜瑞曆的虛脫相比,藍加顯得特別朝氣,眼神炯炯發亮著。

  他說道:「我們再來一次吧!」

  「饒了我吧……」

  聽說仙杜瑞曆那夜最後直接斷片了,至於後續,能夠在床上整整躺上三天,動彈不得也算是解鎖人生新一項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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