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順(尼阿尼)

解九爺X吳老狗(狗五爺)

與正篇無關~純屬腦補

※注意：人物可能會有些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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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狗五，是你啊。」解九眼睛直勾勾盯著帳本，讓本以為得逞的人頓了下。 

 

被逮住的狗五微笑，「被發現了。難得我這次特別小心。」

 

「那麼重的狗味兒，一聞就知道。」解九闔上帳本，終於看向三天兩頭往他房間跑的狗五。

 

說來狗五還真奇怪，不僅動不動往解九房裡跑，還想跑得無聲無息，好嚇嚇解九。

 

面對個歲數比他大上不少，心智卻如同小孩般的狗五，解九除了無奈仍是無奈。

 

「整天跟那群狗兒混在一塊，沒狗味才咋人。」狗五嘻笑道，逕自坐在床沿，簡直當這是自己家般舒適。

 

解九摘下眼鏡，捏了捏眉間，再戴了上去，「得了吧，找我有什麼事？」

 

「看戲，咱們來去看二爺的戲！」狗五逗著袖裡的三寸釘，眼睛卻直勾勾望著解九。

 

「不了，我這些帳簿還沒處理。」說著，又要去翻開堆在小書山上的本子。

 

狗五眼明手快，奪過帳本，「別看了，偶爾也要放鬆放鬆，老折騰自己,小心老年生活沒人陪。」

 

見解九還想說些什麼，狗五一把拉過他，「小九九，聽狗爺一句話，人生可以沒本子，不能沒有妹子。你也到這年紀了，等等狗爺我幫你引薦幾個姑娘家兒，現在先陪我看戲吧。」

 

一旁自袖口跳下的三寸釘嗷了幾聲，好似附和著自家主人的話。

 

「看，三寸釘都這麼說了，你不去就太對不起狗兒們的面子了。」

 

「別，一隻狗五我就應付不起了。」解九無奈，「這麼多隻不被咬死也有半殘。」

 

解九被半托半拉到戲台前，在人海中看到個熟稔的身影，沒等驚訝完，身旁的狗五先有了動作。

 

似隻狗兒般在人群鑽啊鑽，狗五來到貌似是貴賓席的位子旁，「佛爺，來看戲啊？」

 

儘管是歇息時，張啟山的神色仍舊那般凜然，好像在他臉上固定住，永遠拆不下凜然。

 

微微點頭，張啟山甚至連瞄狗五一眼都沒有，只專注於戲台上最惹眼的那人。狗五淺笑，他知道，對任何人都缺了點那份情的張啟山，只有一個人能令他動容，就算僅僅有一絲，也就夠了。

 

狗五看了看人群，輕輕招手，「小九九！」

 

待在人群最外圍的解九看著對自己招手的狗五，一點想過去的心思都沒有。

 

 狗五到也不生氣，掛著那抹笑來到解九身邊。

 

「怎麼，不看了？」問著擠過最後一人的狗五，解九挑了挑眉。

 

「不了，二爺有大佛爺看著呢。」抱起蹭著解九的三寸釘，狗五對牠道，「反了你！丟下主人跟個書呆跑了，小心變成書呆釘。」

 

「倒好，若一隻狗比你聰明，看看能不能壓壓你的淘氣，順便多點書卷氣 。」  解九笑道。

 

「我呸，老子堂堂一個土夫子，哪需要什麼書卷氣！難道還要下墓教粽子唸書？」狗五皺皺鼻子，擺了個臭臉，「三寸釘，咬死他娘的書卷氣！」

 

解九看著窩在狗五懷中的小狗兒，只抬頭望望他家主人一眼，便繼續睡他的大頭覺。

 

「好啊，還真反了！」

 

解九拍了拍快跟隻狗吵起來的堂堂土夫子，「好了，別管什麼書卷氣了，咱們去吃點東西吧。」

 

*

 

聽著肚子還真有點餓了，狗五拉著解九又進了間茶館，點了些小茶點，又要來一壺燒酒，望著窗外可以看見說書人在說書，算是小孩兒的玩樂，最近還真少見，狗五瞧著那群聽得津津有味的小孩，嘴角勾起淺笑，這樣和諧多好啊，但想起自己是個翻沙倒斗的盜墓賊，這想法頓時變得可笑至極。

 

自嘲的笑了笑，摸塊糕餅卻摸了個空，狗五頭望窗外，詢問著：「小九，沒糕餅了嗎？」

 

沒人應答。狗五心道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因為自己在這感嘆沒關注到他？

 

怎麼可能！小九九可不是那群孩子呢！

 

回頭望了下，媽的，這不是小孩子，而是狗兔崽子了！

 

原來解九跑去對面桌，正和姑娘們聊得歡。狗五下意識皺眉，眼底的殺氣簡直能殺他個片甲不留。

 

解九知道那人往這瞥來了，卻不去搭理，一來是想挫挫那狗的銳氣，二來當然自有目的。

 

啊啊，他娘的靠太近了吧！姑娘家的，要不要點守潔啊！那手摸哪呢！要不這麼欺負人，等會兒吵著要負責該怎麼辦？小九你不是忒聰明的嗎？被個姑娘吭了可就對不住你解九爺的名號啦！

 

狗五憤憤想著，不知不覺直把茅頭朝那群姑娘們擺，搞的好像解九是被誘惑去的。

 

盯了一盞茶的時間，狗五等不住了，於是派出三寸釘，「三寸釘啊，把小九給我叼回來，順便懲罰懲罰那些不檢點的姑娘兒們。」準備來個放狗咬人。

 

 三寸釘看了看情況，叫了幾聲，顯然對自家狗爺很無奈。在目光的逼迫下，邁開牠短短的狗腿，跑到解九旁，又叫了幾聲，好似在說「九爺您就別折騰我家狗爺了，待會兒就換他要撲過來咬了。」

 

「不好意思，我家的狗兒毛都豎齊了，再不過去安撫安撫，待會兒撲來咬傷姑娘們就對不住了。」

 

「九爺還真愛開玩笑，貓才豎毛，豈有狗豎毛的道理？」其中個姑娘嫵媚一笑，嬌滴滴的嗓音能令無數男人心悸。

 

「我家那狗兒性情跟個貓似的，忒淘氣，我也拿他沒輒。」解九淺笑，抱起三寸釘打算就此別過。

 

不料那個姑娘欠身，猛往解九身上挨，趁機給塞了張字條，對解九一眨眼，「有緣再會。」

 

狗五炸毛了，拿起整壺燒酒，也不用碟子了，只灌入喉。

 

那狗真是。解九暗道了聲，匆忙別過來到狗五邊上。

 

「狗五，咱們走吧。」解九說道。

 

狗五不服，諷刺道:「為什麼？那些姑娘兒全都在等九爺您呢！」

 

解九拉著狗五，他自知這次玩得有些過頭，盡量柔聲柔氣道：「走了，好不？」

 

 狗五瞄了他一眼，拍拍胸膛， 「你當老子是哪家姑娘啊？老子可是男的！」

 

解九看狗五的臉龐泛紅，再看桌上不知甚麼時候多出好幾瓶酒，甚至還有高粱，想是酒勁來了，醉了。

 

「狗五，別瞎鬧。」

 

「誰他娘的瞎鬧了，你才瞎鬧。」狗五揮開解九的手，皺皺鼻子，叫來一旁夥計，「再來一壺酒！」

 

那夥計看了看狗五，又瞥了瞥解九，一臉茫然。

 

「別理他，結帳。」解九冷道。

 

「酒呢？老子的酒快給老子拿來啊！」

 

接過夥計招來的零錢，解九想這狗是拉不動了，一彎腰將人給抱了起來，而且還是抱女人的抱法。「閉嘴，不閉我就吻你。」

 

狗五愣了，他是喝醉，但可沒喝茫。「小九，這裡人這麼多，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解九冷笑，「要不試試？」

 

 一個寒顫，狗五緊閉著唇，具他了解解九一定會做到。

 

「這才是乖狗兒。」解九笑了笑，看狗五的模樣心肝還真有點噗噗亂跳，若被懷中人知道了，不免要被取笑一陣子，所以得忍住不表現出來。

 

「老子只是狗養的多，還真當老子成狗了啊！」狗五嘀咕一句。

 

「嗯？」

 

「沒、沒事，九爺風流天下，魅力無法擋。」

 

*

 

「話說，你還真重啊。」解九放下狗五，搥了搥肩膀，撐到茶館外也算滿厲害的。

 

「這不是廢話嗎？大男人能輕到哪去?」狗五整整衣服，臉上的紅暈還沒消掉，酒醉的是，害燥的也是。

 

「真是，喝個酒也會喝成這樣，臉紅噗噗的，都比蘋果鮮豔了。」解九掐把狗五的臉，嘴角微勾。

 

「九爺啥時變得那麼愛笑了？不是號稱冷艷公子哥嗎？」狗五揶揄，雖說他也挺樂見這樣的，不過被解九打壓實在說不過去，明明較年長的是自己。

 

「最近被隻狗兒纏上了，天天在我面前耍笨，不常笑也難。」

 

「唔……瞎說什麼」

 

可惡，拌嘴拌不過書呆！

 

「我說的半字不假。」解九笑道，忽得看畫糖的攤販經過，拉著狗五趕上攤販。

 

「欸，去哪呢？」

 

其實真正吸引住解九的視線不是這個，而是攤販上掛著的狗型畫糖。

 

「兩位小爺吃糖？」攤販邊上的老頭笑問。

 

「老爺子，可否幫忙畫個糖？」解九拉著仍搞不太清楚狀況的狗五問道。

 

「好咧，小爺要畫什麼型？」

 

「就一隻狗拿著本書吧。」

 

「好咧，請等會兒啊。」

 

老頭拿了個勺子盛些糖，然後開始塑型，不久，一條捧著書的狗兒呈現在兩人面前。

 

解九付了帳，還多給了些小費，老頭不亦樂乎，「兩位小爺，這喜鵲送您們，當作是我這老頭的祝兩位爺早日找到另一半啊！」

 

接過喜鵲道了謝，狗五看著遠去的攤販，嘀咕句， 「竟然只送隻喜鵲，那到底該祝福哪一人？」

 

「喜鵲你還嫌，難道得送鴛鴦你才歡心？」解九將喜鵲塞給狗五，「拿去吧。」

 

「這樣多不好意思。」狗五將喜鵲收下，揣在懷中，「要不這樣吧！我吃頭，你吃尾。」

 

解九失笑，「你揣成這樣，我吃得到？」

 

「嘿嘿，咱們回家吧。」

 

真把我家當你家啦！解九搖頭，果然真拿這狗五沒輒。

*

 

「等等！」回到解九房間，狗五湊近，將解九襯衫前口袋的那玩意兒拿出。「被老子抓到了吧，你這孽緣！」

 

狗五手裡抓的是那姑娘塞給解九的紙條。

 

「怎麼，你一開始不是說要介紹姑娘兒給我嗎？怎麼現在做的和說的不一樣？」解九搶過那張紙條，上頭寫了兩個名字，估計是那姑娘和他父親的名字，八成是某個名門望族的千金。

 

「呦，真不愧是九爺，吃個茶也能勾搭到名門千金。」

 

「就是，在久點指不定三妻四妾都納好了。」解九看著又準備炸毛的狗兒，兩指ㄧ撥，斯啦一聲將那張紙條給四分五裂。

 

 瞧著狗五震驚的臉，解九聳肩， 「濃厚的香水味我實在聞不慣。」

 

「小九九……你果然很理智！」狗五一臉感動，只差沒掉下淚。

 

「而且，我和你一樣有種怪癖。」解九將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會。「總覺得人身上有狗味怪好聞。」

 

咯噔

 

狗五瞪大了眼，心臟幾乎就快跳出。

 

些微冰涼的唇貼上自己的唇辦，解九放大再放大的臉龐，這說明ㄧ件事……

 

老子的嘴被個男人啃了？

 

溫熱的物體抵開牙關，滑進了狗五的……

 

碰

 

狗五不敢對解九用十足力，卻還是把他推開了。

 

被迫分離的地方頓時缺了那份熱度。

 

狗五看著解九同樣吃驚的表情，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逃離了。

 

逃離了解九，和事實。

 

「呵，這就是太過急躁的下場，懂不？」解九看著越來越遠的背影，自嘲一笑。